维也纳（美联社）——成千上万的人在维也纳街头交换友谊手镯，穿着闪闪发光的衣服，唱着歌。工人们在空荡荡的体育场里拆除泰勒·斯威夫特的舞台。

这是八月初在奥地利首都的场景，组织者突然取消了伊斯兰国激进分子的袭击威胁。

奥地利和美国官员说，情报共享在防止悲剧发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它依赖于相互信任——对机密不会落入坏人之手或泄露给敌对政府的信心。

最近几周，奥地利的西方盟友越来越担心这种可能性。几十年来，俄罗斯各政党一直对俄罗斯保持开放态度——这是俄罗斯传统中立外交政策的一部分——但最开放的政党是在上月全国大选中获得最多选票的人民党。

一些分析人士警告说，如果自由党成为奥地利下届政府的一部分，情报共享即使不能完全停止，也会受到严格限制。

目前，中间偏右的人民党获得了组建执政联盟的授权。由于保守党和所有其他政党都排除了与极右翼联合执政的可能性，谈判将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举行，届时自由党将缺席。但如果这些谈判失败，自由党将会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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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普利策危机报道中心提供支持，是美联社正在进行的关于欧洲民主威胁的系列报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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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和美国官员证实，情报共享在防止悲剧发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这种信息交换依赖于相互信任，即对机密不会落入坏人之手或泄露给敌对政府的信心。在美国和大多数欧盟国家的情况下，这些敌对政府包括俄罗斯。

2018年2月，当自由党领袖赫伯特·基克尔（Herbert Kickl）担任内政部长时，由于奥地利内政部下令对其国内情报机构进行警方突袭，几家外国情报机构将奥地利排除在情报共享之外。

2018年8月，奥地利一家法院裁定这次突袭是非法的，震惊了整个国家。此事促使议会展开调查，并导致该机构被关闭。

俄罗斯的角色？

目前尚不清楚俄罗斯是否或在多大程度上操纵了这一切。

奥地利自由党Neos党领袖比阿特·梅尔-赖辛格（Beate mel - reisinger）在5月的新闻发布会上说，Kickl和自由党在2018年要么故意同意为俄罗斯的利益工作，要么表现得像“有用的白痴”。

议会调查发现，当时由Kickl领导的内政部高级官员发挥了积极作用，他们在一份匿名档案中利用对政府高级官员和情报官员的指控，迫使检察官批准了这次突袭行动。Kickl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

档案中的指控，包括腐败、对敏感数据处理不当和性骚扰，都烟消云散了，但经过四年的调查，仍然不清楚是谁编纂和泄露了这份文件。

奥地利媒体报道称，调查人员正在调查心怀不满的前情报官员埃吉斯托·奥特（Egisto Ott）是否编纂了这份档案，目的是破坏情报机构，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对情报机构感到失望。

绿党议员大卫Stögmüller表示，通过推动突袭，自由党“想要粉碎国内情报机构，并创造一些接近自己政党的新面孔”。

该党所谓的重塑国内情报机构的企图只是在其当时的领导人被迫辞职后才中断的，因为他在视频中被拍到明显提供公共合同以换取竞选捐款

这次突袭的影响仍在继续。德国议员表示，如果自由党成为新政府的一部分，德国政府应该重新审视与奥地利的合作。

“鉴于俄罗斯对欧洲和平与稳定构成的巨大威胁，我们不能允许将相关信息直接交给俄罗斯，”自由民主党（FDP）议员、德国议会情报监督委员会成员康斯坦丁·库勒（Konstantin Kuhle）本月早些时候对德国《商报》（Handelsblatt）表示。

“如果极右翼的自由党成为下届政府的一部分，并再次获得对情报机构的控制权，外国情报机构的信任肯定会再次引发争论，”隶属于奥地利情报、宣传和安全研究中心（Austrian Center for intelligence, Propaganda and Security Studies）的间谍专家托马斯·里格勒（Thomas Riegler）说。

在2018年的非法突袭中缴获的物品中，有一份所谓的海王星数据库的副本，这是一个包含外国情报机构与奥地利共享的敏感信息的硬盘。

“外国伙伴对自由党的不信任根源在于该党与俄罗斯的关系，”里格说。

自由党呼吁结束对俄罗斯的制裁。它对西方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持批评态度，并于2016年与普京的统一俄罗斯党签署了一项友好协议，现在它声称该协议已经到期。

但自由党并不是唯一一个支持俄罗斯影响力的政党。主流政党也冒着破坏奥地利和欧洲安全的风险，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这与奥地利战后的历史有很大关系。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被纳粹德国吞并的奥地利，在西方盟国和苏联的压力下，在战后宣布独立。它寻求在东西方之间扮演调解人的角色，发展了与莫斯科的关系，这种关系延续到了冷战之后。

里格勒说：“奥地利的中立性、维也纳的许多国际组织、其地缘战略位置和宽松的间谍法，都使奥地利成为俄罗斯和其他国家间谍活动的温床。”

只有针对奥地利本身的间谍活动才被明确禁止，针对其他国家或国际组织的间谍活动则不被禁止。

自2020年以来，11名涉嫌从事间谍活动的俄罗斯外交官被要求离开奥地利。相比之下，德国去年关闭了五分之四的俄罗斯领事馆。

截至2024年3月，俄罗斯在奥地利派驻了142名外交官和116名行政和技术人员。一位奥地利情报官员说，大约25%的人可能是间谍。由于讨论这个敏感话题，这位官员要求匿名。

这名官员补充说，真实数字可能更高：可能包括外交官的亲属，以及学校、航空公司或媒体机构等半官方机构的雇员。

“奥地利外交部不愿驱逐更多俄罗斯外交官，这是一个丑闻，给奥地利带来了安全风险，”斯蒂芬妮•克里斯佩尔（Stephanie Krisper）表示。她所在的新国家党（NEOS）主张对俄罗斯采取更强硬的立场。

奥地利外交部表示，被驱逐的俄罗斯外交官数量“在欧洲处于中等水平”。

在对美联社的书面回应中，外交部长亚历山大·沙伦伯格说：“我的立场非常明确：国际法是我行动的基础。作为奥地利第一位外交部长，我毫不回避采取适当措施，无论何时，只要我注意到有外交官从事与其外交身份不符的行为，我就会驱逐他们。”

但奥地利国内情报机构DSN在其2023年年度报告中强调了俄罗斯和其他国家间谍活动的危险。俄罗斯驻维也纳外交代表机构屋顶上的雷达和卫星装置被用来收集欧洲北约国家的情报，它说，从而导致奥地利“声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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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外交官说，鉴于奥地利和俄罗斯之间的历史联系，无论下一届政府由谁执政，情况都不太可能发生太大变化。